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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程行风不耐烦的表情，还有商未萦眉眼之间暗含的得意，再有她身后一众等着看好戏的男男女女，春眠神情不变的轻声反问一句：“你们自诩是新时代，新人士，还是留过洋，真正的读过不少书的人，程先生和你的朋友们，说话的时候，能不能丰富一下自己的语言词汇，你们除了封建糟粕，封建余毒，就不会其它词了？”

说到这里，春眠轻笑一声，面上是得体且优雅的微笑，开口说的话却是字字扎心：“如果实在不行，报个国文老师，好好的把老祖宗的知识学一学，省得到时候，跟人说话，提起洋文，只会一句yes，no，提起自己国家的语言文化，就只会两句，封建余毒，封建糟粕。”

程行风被怼了一个大红脸，而春眠并没有这样放过他的意思，而是接着说道：“还有，程先生，麻烦你对自己有一个客观且真实的认知，你觉得自己有什么东西，是能让人念念不忘的？钱，我方家没有吗？势，我方家没有吗？男人，我方露华想要，盛州城多的是青年才俊，愿意与我接触看看。程先生是觉得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别人高攀不上的地方，所以才会觉得我念念不忘？”

“是觉得你是程家大少爷？你们程家又不止你一个少爷，而且程家如今在盛州城是个怎么样的处境，如果程先生不懂，可以回去问问令尊。”

“还是程先生觉得自己额头大，就应该让人别人高看一眼？”

“当初毁悔的时候，大家也说了，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并没有打扰过程先生的生活，倒是程先生，这盛州城你们新派人士看不惯的事情，看不惯的人那么多，大可不必挑我一个软柿子捏，而且我方露华也不是什么软柿子由着你们捏。”春眠所有的话，几乎是一气呵成，根本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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