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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吗？

其实也不是觉得很苦，因为毕竟都走过来了。

还不是都一样，毕凡回过头，看着眼前的林雪儿。

脑海中便是回忆起，当年在竹林中的那一袭红衣，琴断心境乱。

在修行的路上，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障碍。

庆幸的是，他们都走过来了，他现在已经是武尊境了，虽然是废了一番不怎么光明的手段，盗用了荒龙城的龙脉。

林雪儿自那以后，心境也是渐渐平稳，现在也是紧随其后，已然是武气境巅峰状态了。

“修行，本就是一场痛苦的事。追着心，追着梦，追着道，在崎岖艰难的路上前行”毕凡缓缓道，随即苦笑一声，“谁说的上呢，说不定有一天，真的能突破那境界呢”。

他从山野而出，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已经没了退路，只能向前去走。

曾经想保持一个纯正的心，直到自己成为荒龙城叛徒的那一刻，他知道，纯正的心已经走不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了。

灭田家，盗取龙脉，用于修行，在自己的心中，自己已经变得有些面目全非，成为了一个盗贼，已经和最初的理想型武者背道而驰。

随着实力越强，手段越多，对于实力的渴望会越加的浓郁，有时候，就是自己也不知道所做的是对是错。

生在当时，也只能走所能走的路，对于对错，只能留给后世去说。

林雪儿低着头，从毕凡的话语中，不难听出他心中也是在犹豫。曾经见到的那个少年，孤身出现在山野之中，武道院再见时，还有着让人仰望的光彩。

而现在的毕凡，更多的是沾染了那些乱世浮尘中的尘土。

他变了。

对于修行心境的林雪儿来说，更能够感受到毕凡身上如此浓郁的尘土是来自一路的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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