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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易菡有些不懂李齐豫的意思，如果是假的，那他刚才为什么还要叫价呢？

姜耀成也压低声音道，“那篇真迹的《十七帖》，就在他家的书房里面挂着！”

颜易菡咻的将目光看向李齐豫，李齐豫淡笑着看向颜易菡，见她一脸的茫然，他出声回道，“这篇高伪的《十七帖》的作者我认识，当年我还没出道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业内的大师级别了，我受过他的恩，今天当做还给他了！”

颜易菡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感情李齐豫刚才主动叫价，是为了把这幅赝品的价钱提起来啊！

“这……这样不太好吧……”

人家可是花了一千多万呢，就买一幅赝品回去？要是知道的话，还不得气死啊？！

姜耀成回道，“真迹就只有齐豫那里才有，他不公诸于世，谁知道刚才的那幅是赝品啊？！”

虽说是这样，但还是有些不太人道，颜易菡面露难色。

李齐豫轻声道，“你也认为我是个市侩的人了吧？”

颜易菡本能的回道，“当然不会，老师你的性格我是了解的，一定是那位大师当年帮过你很多，所以你……”

李齐豫侧脸看向颜易菡，唇角勾起，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他开口道，“艺术是很纯粹的事情，但是一连带到商业上面，就变得很铜臭味了，我也是受人滴水之恩，不得不以涌泉相报，没办法的事情……”

虽然李齐豫在笑着，但是颜易菡却是清楚的看到了他眼中的无奈和厌恶。

是啊，李齐豫的性格本来就是很纯粹的人，他对于艺术的追求近乎于苛刻，但是今天却亲手帮着以前的恩人出手了一幅赝品，这对于他而言，无疑是在往艺术上面抹黑。但是他也说了，人生在世，太多的无可奈何，太多的逼不得已，恩，总是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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