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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了摇头。

为了报仇？或许这个原因有，但是，肯定还是有别的原因的。

赵子时细长的眸子在烛光下，微微地眯起来，半开半合的，那眼眸里，映出把那灰暗的烛火来，在她的眼底摇曳，煞是好看，却让她的眸子，更加沉郁看不出情绪。

那恶毒的话语便从她的唇畔之中流泻而出，流畅残忍：“我要回来看看你，看看你现在过得多么不好，活在罪恶之中的感觉不好受吧？你应该夜夜做恶梦，梦见那个被你下令杀死的孩子，血淋淋的襁褓里，血肉模糊的小小的人儿，他甚至还不会说话，阿御，我回来，为了诅咒你，诅咒你这一生一世，再也不会有人叫你父亲，诅咒你永生永世，抱着你犯下的罪孽，不得入轮回，生生世世，永生不灭。”

入了轮回，便可以忘记了前尘旧事。

哪能这么轻易地让他摆脱自己的罪孽，再一次投胎转世。

笔直地背光而站的男人，如遭雷劈。

她的恨，深入骨髓，成为了一把利剑，她把这把利剑插在自己的心脏上，夜夜用自己的鲜血喂养着，时时刻刻痛着不敢忘。

然后，再用这把利剑，插入他的心脏之中。

他看见她眼中的火焰，仿佛是倒影在她眼中的烛台被打翻了，在她的眼中灼灼地燃烧了起来，她的眼睛里，正点燃了一把火，火势越来越旺盛。

那是仇恨之火，怎么也无法扑灭。

他的心脏抽搐疼痛，没能站稳，倒退了几步，胸口太过于疼痛，他伸出手来捂着胸口，正好和她相对，各自捂着心口，忍受着各自的疼痛。

到底是殊途同归了一回。

这么想着，战御突然便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太过于苍凉，在殿内回荡着，凄楚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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