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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旧金山的某处别墅里，皮耶罗放下电话，他的脸上写满了复杂痛苦的情绪，伯亚就在皮耶罗身旁，但他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因为伯亚也同样感到非常沮丧，他想过这一次农场游戏还是会输给周铭，但却怎么也想不到会以这种方式。

这一次皮耶罗可以说是铆足了劲的，而且如果在今天以前，看皮耶罗的决策，不管是庭审转播，还是放手让伯尔克利在论坛上找水军带节奏，都是出色到能入选商学院经典案例的营销，也是由于这些出色的营销手段，才创造了农场游戏的火爆。

可……如果没有现在的事情就好了。

伯亚心里这么想着，因为今天当听到江文怀是双面商业间谍的消息以后，一切就都变了，那意味着自己这边从一开始就做错了，并且不仅是做错那么简单，而是自己这边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在帮着周铭那边，也就是说自己这边做的越好，反而结果就越尴尬。

你想想自己费尽心机想办法做营销，结果到头来却发现所有努力都是给别人做工，这种事情就很让人抓狂。

“你说这是真的吗？”皮耶罗突然问。

伯亚当然明白皮耶罗在问什么：“其实我也很怀疑，甚至到现在我还很怀疑。”

伯亚说到这里顿了顿，他满脸痛苦的接着说道：“周铭他就算再聪明，也不可能做到这一步，他凭什么算计到我们会来接手，又凭什么算计我们能尽快帮农场游戏铺开局面，但唐人集团那边已经撤诉，在所有证据都不支持我们其他猜测的时候，那剩下的结果哪怕再荒诞和不可能，也才是最合理的真相了。”

伯亚想了想又说：“或许周铭一开始放出江文怀，设计的也并不是我们，而是美国互联网集团，只是我们刚好跳出来顶了这个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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