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去就是几个时辰,段琴不指望他能回来了。心里不免开始担忧起来,他这身修为得来不易,若叫一群乡村莽夫吃了肉身,可不叫青丘众狐笑了大牙?
可现在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心里盼着或许少年忽然脑子坏了转身就跑回来了?换位思考,若他是少年,回来图什么呢?图这片瓦遮顶?图这被霸占的狗窝?还是图这终究不会显灵的菩萨?
耳边传来戏谑声,那几个地痞起火的起火,拾柴的拾柴。火星子烧的霹雳作响。
“老大,若那小子真回来了咋办?”眼瞎子问道。
“回来的正好,一起炖了。”
“若他跑了呢?”
“跑了便跑了,不过一毛没长齐的,跑了这庙,也跑不掉和尚,这世道专吃那些落单的。”
段琴只觉自己一只胳膊被蛮力拾了起来,身子倒挂着很不舒畅。
作为一只有尊严的狐狸,他决定拉一泡屎教训这群无理的小人。
然而,屁股今日不给力。多日未进食,连个屁也放不出来。
“这瞅着,不像是狗。”
因这牲畜狼狈不堪,浑身不见几处干净地儿,毛也稀疏了不少,有几缕还粘在一块。和那狗无异,眼睛却邪气的上吊着,不似狗眼圆瞪。
“这是只狐!”眼瞎子瞪大了泛着烛光的右眼兴奋道:“年少时,我祖父上山打猎倒是见过一只银狐,后与我相谈言语描述与这无所差别。只是要洗干净这狐狸方知品种,老大,我们暂且吃不得!”
老大显然不悦。
眼瞎子接着道:“世传有狐祖师乃九尾,它们庇护所有狐类,若我们真吃了这狐,可是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生前哪管身后事?若下十八层地狱,我第一个下!不过死之前也要做个饱死鬼。”老大嗤之以鼻,声音冷彻心扉:“子食母、父食子的事儿还少吗?就算下了,也轮不到我们。扒皮,下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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