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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靠近楼上卧室时，咳嗽声越清晰。

她没有半刻迟疑，直接将宋知舟的卧室门推开来，看向他坐在沙发上，咳嗽得面色泛白。

他听到开门声，侧目看向她进来，立刻克制住了咳嗽，沉默看向她走近。

陆宁没有多问，看向他面前的玻璃杯，用手摸了摸，水还是温的。

她再看了眼床头柜的方向：“吃两颗药？”

“好。”他应了一句。

拿了药过来时，那些药她也不大懂，将两个药盒和一个小药瓶一起递给他，看他拿了药再吃下去。

她坐在他对面，两个人沉默着，半晌都没说话。

刚刚收拾了房间，刚清理过的垃圾桶，里面又多出了一团纸巾。

因为她已经都知道了，他也没再刻意冲到下水道里去，只是照样多包了几张干净的纸巾，掩住了里面的血色。

陆宁视线自那纸巾上面扫过，再平静开口：“手术尽快安排吧，你有考虑好合适的主刀医生吗？”

宋知舟将水杯放回茶几上，看了她一眼时，似乎是感觉这样的对视有压力，又自然将视线侧向了落地窗外的方向。

他应着：“之前是预约了江城那边的手术，仁济医院……”

“要不就到北城这边做吧，那边如果也没有很优秀的医生的话。”陆宁轻声打断了他的话。

她现在其实并不能很心平气和地跟他商量这些事情，但她尽量很平静。

他之前打算去江城那边动手术，也不过是想瞒着她，但相比较来说，北城是国内首都，医疗各方面也是最好的。

相比较而言，这里更适合他的治疗，何况在这边生活方面也更方便。

一旦做手术，势必会有术前术后较长一段时间的疗养，不能单单考虑手术的那几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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