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的艺术就在于,你得有个好运气,能知道你对手的秘密比他知道你的秘密多。出手的时候永远都要站在有力的位置上。这些是黠谋的格言,惟真也照之行事。
“你得去把威仪找来,他是惟真的最后一线希望了。”
在黎明前的灰蒙中,我们坐在王宫上方的山坡上。这里地势陡峭,我们没能走多远,而且我的身体状况也没办法持续爬山。我开始怀疑帝尊踢我的那脚使盖伦施加在我肋骨上的旧伤又复发了,我每深呼吸一口气都有如刀刺。帝尊的毒药仍然使我全身阵阵颤抖,我的腿也会经常毫无预兆地突然发软站不住。我无法自己站立,因为双腿不肯支撑我,我连抱住树干让自己站直都没办法,因为我的手臂毫无力气。在我们周遭的森林里,鸟儿开始叫唤着黎明,松鼠正在储存粮食准备过冬,还有唧唧的虫鸣。在这么一片生机盎然中,我很难去想自己身体受到的损伤有多少是永久性的。我的青春岁月是不是已经结束了,只剩下颤抖和衰弱?我试着把这问题赶出脑海,试着专心思考六大公国所面临的种种更重大的问题。我照切德教导过我的方式,让自己静下来。我们四周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树海,和平又安宁。我突然能理解伊尤为什么不愿意把这些树砍了当木材用了。我们身体下的针叶很柔软,树木的芬芳抚慰着人心,我真希望我能就这么躺下睡去,像我身旁的大鼻子一样。我们的痛苦仍然交杂着缠混在一起,但至少大鼻子可以用睡觉来逃离它的痛苦。
“你有什么理由相信威仪会帮我们?”博瑞屈问,“就算我能把他弄到这里来。”
我把思绪拉回我们面前的两难处境上。“我不认为他有牵扯在这件事情里,我想他对国王仍然是忠心的。”我把我所知的讯息讲给博瑞屈听,讲得像是我自己仔细思考后达成的结论。如果用我在自己脑袋里无意间听到的声音当论据是不太可能说服博瑞屈的,所以我不能告诉他说,因为盖伦没有建议杀死威仪,所以他大概对他们的阴谋一无所知。而我自己都还不确定我的那段经历是怎么回事。帝尊不会精技,但就算他会,我又怎么能听到另两人之间的技传?不,这一定是其他的东西,是另外某种魔法。是盖伦施展出来的吗?他能使用这么强大的魔法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我强迫自己把这一切都放到一边去,至少目前这讯息符合我所知的事实,而且符合的程度超过我所能想像到的任何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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