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因为第一次飞翔遇到了乌云风暴,从此就怀疑蓝天彩霞。
我们应当正视现实,不必以海市蜃楼绿洲,去覆盖地上的沙漠。
几天以后,这位步话机员为自己所作的不祥预言竟成了事实。
九四一部队基地指挥所,设了伤员和烈士遗体转送处。烈士遗体要在这里进行登记,清洗过了,换过新军服,然后上汽车送回国。转送处人员不多,主要是九四一部队文艺宣传队的女同志担任这项工作。总机班距离这里不远,女电话兵们下了机,也常来帮助照料伤员,清洗烈士遗体。
这天,陶坷、路曼、小肖几个人又到转送处来了。见刚抬下来一位烈士,他的担架上放着一个军用水壶。水壶背带是断过的,打了一个电话兵们所熟悉的丁字结。路曼和小肖一惊。烈士的脸几乎整个缠着绷带,无法辨认。跟担架的一个小战士,失神地蹲在旁边。
“这个水壶是他的吗?”路曼问小战士,见他点点头,又问:“他是不是当步话机员的?”
“怎么,你认识我们步话机员?”小战士反问说。
路曼和小肖抚弄着水壶背带,好久不言语。随后她们向小战士问起这位烈士姓名。
“他叫刘毛妹!”小战士回答说。
听到这个名字,站在后面的陶坷禁不住倒吸一口气,几乎叫出声来。大家连忙让开,陶坷扑上去,凑近脸去看,极力要在这张缠满了绷带的面孔上,辨认出她所熟悉的某些特征来。
陶坷和刘毛妹从小一同住在单位大院,彼此看着长大的。在户口本上,刘毛妹登记的并不是这样一个十足女性的名字。因为生得白净,头发卷卷的,又是那么文静,活活像个小姑娘,院里的人都喜欢喊他“毛妹”,喊来喊去成了正式的名字了。同院还住了几个干部,几家的孩子都很要好,连小人书都是一起商定了买的,交换来看,决不会买了重样的。粉碎“四人帮”以后,小陶和妈妈到原先住过的院子里去看,住户们全都不认识。一群孩子用惊疑的目光瞪着她们,问她们找谁,母女俩没说话,回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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