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佑回到夏家大屋,湾子里的人很纳闷,他娘老子在九江,怎么不照直往九江去呢。夏国佑说明了缘由,人们这才明白。母亲不在,家里起不了火,左邻右舍这个拉那个拽,叫夏国佑到自己家里吃饭去。
晚上,生产队的干部,和一湾子老幼男女,都聚在夏国佑家,直坐到小半夜,一阵子正话,一阵子笑话。
一个翘嘴巴老头说:“国佑还是乡土的语言,好!有那些人,出去不两日,回来拿腔作调的,一张口就叫你耳根子发麻。”
老人们这种观念,对推广普通话很不利。可也真有这样的人,他们和说普通话的人在一起,并不敢说普通话。回到家乡,尽拣人家听不懂的话撇。
天亮,社员们出工,夏国佑也起来上路,到战友们家里走访去了。
夏国佑每天早出晚归,赶紧些,一天走几家,慢些走一两家。
湾子里的人说:“你哪是回家,你是在家里住店。”晚上回来,人们问他:“明天预备走哪一方去?”
“我看看该走哪几家了。”夏国佑翻着小本子。
小本子上开列着日程和线路,先走哪里,后走哪里,都有规定。这是夏国佑表弟帮他定的,表弟在区邮电所跑信。线路定得很有学问,照这个线路走,顺顺溜溜,不会冤枉跑重路。
今天该到杨继五家去,到杨继五家里五十多里路,翻过两架大山,又赶上个雨天,夏国佑跑得够呛。他的雨衣打了个两面透湿,外面是雨,里面是汗。
杨继五母亲和媳妇两个不对劲。老人信上向儿子告状,说了媳妇一大箩的不是,说她不挑水,不做饭,不动针线,不拿扫把。做婆婆的说她一句,她回十句。只晓得扯好布穿,草帽也买白篾子的,不嫌贵,只嫌不冠冕。和那些后生们,总是脸冲脸龇着牙笑,没里没外的。媳妇写信给杨继五,却什么也不提,只说些没边没沿的话。夏国佑一路走一路寻思,婆媳之间闹起纠纷来,就是组成一个专门委员会,一时也调解不清。她们各说各的理,自己在当中一站,怎么张口呢?他没有直接往杨继五家去,先拐到大队去找妇女主任,想摸个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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