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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晞看着坐在身边的男人，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多狼狈，都掩不住他与生俱来的矜贵。

她不敢说话，不敢问，更不敢哭，她想要问他刚刚是不是想要去死。

可是她不敢去想，也不想去想，那一刻绝望的孤寂的像是要抛下一切的他，深深刺痛着她的心。

黎渊首先打破了沉寂，看着旁边的小姑娘，低沉的声音有些喑哑：“过来一下。”

沈晞朝着他靠近了一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努力让眼泪憋回去，就感觉到面上微凉，男人的指腹已经擦了上去。

她睁着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他，凝视着他的眼睛，可却再也寻不到任何的疯狂，残忍，嗜血，只余平静，温柔。

可越是这样，她越是觉得难受，就好像是一颗心被人给攥在手里，狠狠地撕裂着。

黎渊看着小姑娘黑亮的眸，满是破碎的星光，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怎么跟她解释刚刚的一切。

她看到了多少？

她知道了什么？

他想要知道，可又不敢去问她。

她最希望他活着，可刚刚那一刻，他竟然自私的选择了逃避，他竟然想要一了百了。

沈晞不知道要说什么，很多话在心里酝酿了很久，最终只问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哥哥，我力气是不是很大？”

黎渊怔了一下，看着小姑娘眼底破碎的星芒一点点的聚在了一起，化成晶莹的泪珠，唰的就滚落下来，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温声安慰：“没事了，就是失火而已。”

沈晞直接就扑到了他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脑袋埋在他的怀里，低低的，难过的啜泣出声。

她知道了，是她做的好不够好，不足以让他惦念，不足以让他牵挂，不足以让他为了她放弃那个可怕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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