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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痹,不信丫真有传说中的xx主义信仰,看来这孙子还是欺负咱爷们下手不够狠呀,泼醒喽!”
老狼踢飞了椅子,吆喝一声。
立时,一瓢冰凉的腥臊尿水泼在吴英雄脸上,冰冷液体几乎刺骨,再是昏沉的人,被泼上一瓢,也难免稍稍醒神,更不提那腥臊的尿液,沾染上伤口,不弱于食盐,剧痛难忍,疼也疼醒了。
惨白的灯光,照在老狼脖子上那粗大的黄铜链子上,散出一抹渗人的金光,老狼阴测测道,“说吧,吴狗熊,别他妈硬挺了,进了这儿,谁也救不得你,说吧,你那主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姓甚名谁,家住哪里,他奶奶的,官面上的人又怎么了,只要敢跟老子叫板,也一样踩平喽。”
吴英雄只觉整个身子有千斤沉重,浑身上下在遭遇着千刀万剐,剧痛无比,而这剧痛之间,却又麻痒难当,好似千百只蚂蚁钻进了浑身三千六百个毛孔,玩命地蹬腿啃食。
他不是什么英雄,这些年又混得不如人,论气概,比之寻常人,只怕还弱上几分。
无数次,他的都到了崩溃地边沿,想要招供了,好快快解脱。
可没没话到嘴边,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甘,将这解脱冲淡,实在是他做惯了爬虫,这两日竟有机会做人,而做人的感觉又实在是太好了。
他死咬着牙关,咬得上下的牙肌都僵硬了。牙根都要松动了,死活不吐出一字。
实际上,老狼问的这些,他一个也不知道,但他就不愿说不知道,好似说不知道,就是服软,就是对自己骨子里突然迸发地某种冲动的一种至高亵渎。
又折腾了会儿,眼见着吴英雄已经奄奄一息了,老狼这才挥手叫停。心中莫名地生出一种挫败感。重重在墙上擂一拳,骂道,“都他妈什么事儿,如今是耗子也生老虎胆。罢了。我算是看出来了。那家伙不过是个小干部,要是真大有来头,狗熊吴还不玩命地吹嘘。麻痹的,敢落老子的面子,非给他好看,老刀,肥熊,叫上几个兄弟,把他门板给老子泼漆喽,给那孙子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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