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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茶说，“做你一直想做的事情，守护人族太平，荡平一切异族入侵，或者平衡异能者和人族之间的矛盾。”

盛景，“小茶，你真狠。”

“彼此彼此！”江小茶一笑，“虽然我想不起全部的记忆，可我是感激你的，不知道你是用什么办法，让我活了这么久，可看到欢欢，我已经心满意足，死也瞑目了。”

“你不会死的。”盛景沉声说，他拼尽一切，也会找到救江小茶的办法，他能救一次，就能再救一次。

江小茶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豁达地笑起来，举起酒杯，碰了一下盛景手里的酒杯，“陛下，人一出生，本就在死亡倒计时，我已经活得够久了，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就算我是异火族，一千年的寿命我也不亏了。这世上，除了你，也不会有人再和天地同寿，我……这诅咒太狠了，你注定要一个人背负，所有人都会是你生命里的过客。”

这真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他会送走这世上，他所有熟悉的人，他的儿子，他的孙子，他的爱人，他的朋友，然后只剩下他一个人不老不死。

这个诅咒，太恶毒了。

“对不起。”江小茶说，“不知道当年我在想什么，对你下了这样的诅咒，如果时光倒流……”

现在的我，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可当年，在那样的情境下，或许就这么做了，毫无道理可言。

“小茶，你真的……不愿意再爱我了吗？”盛景问。

江小茶心跳漏跳一拍，她深呼吸，摇了摇头，“太累了。”

爱你，太累了。

你心中的责任太重，包袱太多。

我怕哪一天，人族和我之间，你又要有取舍，我又是被你抛弃的一方。

倒不如，一开始不怀期待地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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