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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隽和白雪回去没多久，元旦后过了十天左右，罗隽就风尘仆仆地抱着少女拜月图来找权胜男，沉痛地道：“家母走得很安详，临终前叮嘱我一定要把画送过来给您看。”

权胜男微微点头，看向虚空中携手而立的罗天恒和白雪。

虽然一个正值壮年，一个白发苍苍，但看起来就是特别的和谐，谁都插不进去。

“麻烦你了，霍太太。”白雪微笑开口。

罗天恒紧接着道：“我们都没想到，小雪死后，居然没有牛头马面黑白无常的出现，反倒是我们夫妇终于可以牵手共续生前之情。”

白雪侧头看着丈夫，目光中深情无限。

“霍太太，你送我们一起上路吧。”白雪轻声开口，“生前我们只有十年执手，死后我们想共赴黄泉，一个人走在黄泉路上，太寂寞，两个人才有勇气走下去。”

“好！”

随着一个好字落下，地狱门出，黄泉路现。

罗天恒和白雪手拉着手，头都没回地就踏了进去，直至地狱门闭，黄泉路消。

权胜男脸色很沉重地向罗隽道：“小罗先生节哀，这幅画我看过了，和罗太太的约定已经完成，你可以带回去了。”

罗隽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霍太太，我可以知道是什么约定吗？”

权胜男拒绝了，正色道：“这个是秘密，我和罗太太之间的秘密，我可以告诉你，因为这个约定，罗太太此生没有任何遗憾了。罗太太有着四十年的执念，想让她了无遗憾，你该清楚是多么的不容易。”

罗隽听了就没有继续追问，向她鞠了一躬，抱着画离开。

这幅画陪伴着老母生前最后的时光，不，也有他，他陪着老母亲带着这幅画走遍了申城的每一个角落，经常听到母亲对画自言自语，好像就把画当成了父亲一样，他觉得可能是母亲生命到了终点，又因执念所致，所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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