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霍北疆吼人确实吼的很过分。

南绯一直低着头，听到何莎莎的声音才抬头，眼中有着一瞬间的茫然，随后就变成清明澄澈。

“没有！”她摇头。

“真的？”何莎莎反而不相信了，换成谁被那么吼，都会控制不住生气的。“你的样子可不像是不生气的。”

南绯情绪明显低落异常，看起来失魂落魄的。

“真没有！”南绯停下脚步，仰头看着暗沉的夜色。九十年代的城市，远远没有一零年以后的繁华热闹，特别是晚上。城市的夜灯，都是昏昏暗暗的。

至少还能看的清夜空中的星星。

是以后的城市所没有的风景。

南绯看着夜空发了会呆，才解释说：“莎莎我可没你想的那么脆弱，那么爱生气。”她知道北疆是为了她好，所以她就更不能不识好歹。

“可是你……”

“我是难过，难过自己还是这么没用。”南绯咬着唇，眼底闪过一丝暗芒。“遇到一点事情就要躲在别人的背后，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今天晚上北疆的一声吼，让她头一次发现自己居然是个废物。

以前的那些狗屁低调的理论，就像一个笑话。

低调是什么？

刚刚南绯扪心自问，终于发现自己弄错了一个很大的事情。

低调是当你功成名就，拥有一切，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以后。你才能开始低调，也只有达到了那种地步才能算的上低调。

否则像她自己这样的，根本不是低调。

南绯的话，让何莎莎的情绪也低沉了下来。她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可在遇到这种情况下，却连询问的资格都没有。

这种滋味对于何莎莎来说也不好。

刚刚南绯不提，她还可以假装没发现，现在南绯说出来，何莎莎是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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