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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周明宣这么说，宁茉知道，皇上对沈家的重用，这是一个君主必须要做出来的抉择。

就好比周家，虽然是大景的顶梁柱，但是皇上敢完全的信任吗？

不，他不敢。

不要说是皇上，便是自己估计也不敢。

为何？因为卧榻之侧不能让别人躺着睡啊。咱们是亲兄弟都不行，更何况不是亲兄弟呢。

这周家当年老爷子愿意为人臣子，现在的大将军也能信任。

但是周明宣呢？还有未来的周家人呢？

所以，皇上多疑，也算是情有可原。

玩不好制衡之策，就当不好皇上。

就算是沈家不堪重用，但是好歹也是个能够抗衡周家的棋子。

所以，沈家的地位尴尬，就算是儿子不成器，皇上也还是会用。

但是皇上不会保沈家，因为他们沈家是个可以被取代的棋子。

“沈家弟子，都这样吗？”

宁茉问周明宣，周明宣想了想，然后无奈的叹息说道：“沈家弟子并不出色。”

所谓的不出色，那么就是不行，根本就不适合。

这就是可悲的地方了，有个强大的家族你不信任他，想要制衡，还找不到一个差不多的对手。

“突然觉得皇上有点可怜。”

宁茉这么说，周明宣愣了一下，那个，这个问题，他该怎么回答。

虽然周明宣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个寻常人，他经常有些荒唐的，甚至说是大逆不道的想法。

但是现在跟宁茉比起来，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寻常人，真的是再正常不过了。

“我觉得沈家有点可怜。”

周明宣这么回答，身边跟着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往后退。

他们不能听，不敢听了。

周明宣看着宁茉，两人相视而笑。他们好似看到了彼此的内心，真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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