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拇指大小的血洞，出现在沈二的脑门上。

他手里举起铁棍，依旧保持着用力砸下的姿势。

可眼睛里最后定格的，却不再是之前的嚣张和狰狞……

而是在秦凡掏出枪时，那一抹深深的恐惧。

看着沈二空洞的眼神，秦凡迅速调转枪口，指向他身边的黑影。

可黑影的速度却更快，在秦凡动作的一瞬间，伸手用力往沈二身上一推，死尸倒地，然后掉头就跑。

秦凡此刻根本无力起身，虚空开了两枪，只能眼睁睁看着黑影跑出了酒窖，一头扎进石道离开。

“吗的！”

秦凡暗骂了一句，他觉得这个黑影竟然有些眼熟，只可惜他背着光没有看仔细，否则，自己一定能认出他是谁！

而且听他和沈二简短的对话，似乎杀死保镖和黎玉珍的，就是这个人。

居然让凶手从眼皮子底下跑了……

秦凡轻叹一声，深深提了口气，用手撑住地板，艰难爬起。

沈二躺在地上，脑袋上的窟窿血流如注。

秦凡没有再看他一眼，提着腿踉踉跄跄地往前走，一直走到前面不远的酒桶旁边，用胳膊撑住桶壁，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陈思璇姐妹。

两个人衣衫褴褛地躺在地上，精致优雅的蓝红两条晚礼服早已经面目全非，变成一片片碎布料挂在身上，两双修长的美腿交叠在一起，彼此眼中挂着泪，两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秦凡。

“呵，你们居然没死啊？”

秦凡虚弱地笑着，但看着二女，忽然就想到了，在三楼玻璃天花板上坠落下来的黎玉珍，那一具冰冷的尸体，让秦凡一时间有些神情恍惚，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不过，久等了一会儿，见二女依旧保持着固定的姿势，同时手脚看起来也极为软弱无力后，秦凡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陈思璇姐妹，是被下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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