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舒莞宁闭上一会眼睛，努力使自己平稳下来，然后小心地将碎片周围的肌肉再化开一点，竭力地避开心脏，等到碎片露出些许的时候，舒莞宁才将匕首放下，伸出自己的手指来，慢慢地伸出裂口，去捏住那碎片，要将碎片拔出来。

这一瞬间，舒莞宁不敢呼吸，仿佛连自己的心脏也停止住了，这真是个很简陋的手术，她没有麻药，没有聚光灯，没有镊子，没有止血钳，没有纱布等等，而她要取出的那个致命碎片，偏偏又是和心脏挨在一起的。就算嘉伊撒有半神的身躯，有异常的能力，但这样的情况，要一声不吭地忍耐下去，也是极其难以做到的了。

舒莞宁要做到精细而准确，否则这个简陋的手术很容易失败。她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小心地将食指和拇指探进去，捏住了碎片的一角，轻轻拔了拔，碎片很紧，拔不出来，嘉伊撒的喉咙口动了动，脸上身上满是汗，手掌贴在地上抓着，地面上已经有一个很深的指印坑。

舒莞宁下定决心，要很快结束这个手术才好，她猛地向上一拔，将碎片提了出来。

她微笑露出淡淡的微笑，看着嘉伊撒，却见嘉伊撒依然闭着眼，似乎要陷入昏迷的状态，而伤口的血浓也继续往外流着。

舒莞宁叙述起身，向外跑去，将碎片带到很远的地方，在地上挖了个小坑埋上，这才返回过来，跪坐在嘉伊撒身边，唤他：“陛下、陛下……”

好一会儿，嘉伊撒才有了点反应，他的干燥、黑灰色的嘴唇微微动了动，舒莞宁靠得很近才听到他的声音：“还好……让血污再流一会……还好……”

然后，又没了声音。

“陛下……”舒莞宁又轻声地唤了几声，只看到嘉伊撒眉头微微动了动，不过能听到他均匀的呼吸，这让舒莞宁心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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