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人马乱哄哄的终于都出发了,阿木他们倒也乐得清闲,跟着大队走,也不怕不认识路。
“阿木,你说,这么多人去,哪还有什么猎物啊?光能看见人了!”魏虎平时看惯了自己所部的井然有序,看到这乱七八糟的队伍,有点烦。阿木道“这本来也不是为了猎物,我看啊,和咱们平时找乐子一个意思。不过陛下不太喜欢明月楼那些东西,所以想要出门走走。陛下平常就喜欢带兵出征,这快一年了没出过京师,还不得憋坏了?”魏虎道“倒也是这么回事。咱们要是总待在一个地方,也不行。”
乱七八糟什么人都有,这行走速度就没有保证了。阿木他们都带了备用马匹,又没有重型披挂,很快就来到了队伍的前面。拓跋焘从车驾帘子往外观瞧,看见了阿木。遂叫宗爱宣阿木同乘。
这皇上的车驾是好,和芸娘坐的马车,连腿都伸不值,而这里连站着都不会碰头顶,铺着毯子,还放着一张软榻,另外两边还有两个固定的凳子,想来是经常会召见大臣上车同乘的。阿木本来穿着皮甲,坐着不方便,幸好马车够大,将就能坐。拓跋焘道“爱卿,最近怎么样?听太子言道,你二人在永宁寺偶遇?”阿木回道“是,陛下!那日臣陪小妾去寺里烧香,刚好碰上太子前来。”拓跋焘问道“怎么会去寺里?朕还是第一次见你去。”阿木道“是……哦,臣的小妾进门多年,却无子嗣,那日特地去许个愿。”阿木暗道一声侥幸,跟芸娘的一句戏言,今日正好拿来用。拓跋焘道“说到子嗣,朕记得曾经跟你和魏虎说过,让你二人早日成家。如今为何还是单身啊?朕可听说,你二人的同乡,行军长史田钰已经成亲了。”阿木赶紧道“臣和魏虎行为无状,虽身居高位,然和士族大家仍然不能比,与寒门结亲,我二人又不愿意。是以一直拖到现在。”说完还假装不好意思挠挠头。拓跋焘笑道“定是你二人挑花了眼,又常去明月楼那种地方,收不住性子。令尊令堂又管不了你们,朕说得可对?”阿木只得应道“陛下所言甚是!”赶紧应下来,换个话题“陛下,围猎何必去云中呢?京师不是有鹿苑吗?”拓跋焘道“爱卿有所不知。朕如果没事,每年都会在这个时候去云中镇。那里原来是我大魏国都,后来才迁到平城。我拓跋氏皇陵所在,更是我大魏龙兴之地。”阿木恍然。拓跋焘问道“爱卿没去过云中吧?”阿木回道“臣是不曾去过。”拓跋焘道“爱卿出征柔然那次,走的武川镇吧?”阿木道“正是。”拓跋焘接着道“云中在武川以南一百多里处。我大魏也一直在云中驻有兵马,盛乐行宫也有厮役奴仆每日打扫。”阿木“哦”了一声,不知拓跋焘跟自己说这些的用意。拓跋焘道“柔然屯住漠北,自太祖时就常在我大魏对外用兵时,攻我后方。朕继位之初,盛乐行宫更是被攻陷,朕亲率大军才将其击退,朕更是差点丧命,生平凶险,无过于此。自此后,朕就派大军驻守六镇,更是在几年间多次北击柔然。无奈漠北与我朝隔着大漠,无法长期驻守,总是无法将之消灭。”阿木赶紧劝道“陛下,既无法将之全歼,不如更改方略。经常去攻打一下,使之无法为害我朝即可。对付北燕亦可如此,隔一年去征伐一次,能攻下就攻下,不能也可使之疲于应付。如之再三,其民没有余粮,其国自衰。”拓跋焘道“爱卿此计过于拖沓,朕还需再行斟酌。”说到这里,拓跋焘伸了个懒腰。阿木理会得“陛下,臣内急,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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