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莹将所有的计划都告诉了周淼，坐在梦莹对面的周淼几乎已经达到了崩溃的边缘，可是梦莹却没有收起她的尖锐的獠牙，其实就算她不说后面的事情，周淼也应该能够猜到了，可是梦莹却事无巨细将一切都告诉周淼，最终压倒了她所有的理智。

周淼已经对梦莹存在的此刻除了恨还是恨。

孙颖晨想要开口安慰她，但是现在任何的话对于已经崩溃边缘的周淼来说都是不重要的，如今的事情只能靠着她自己消化。

“梦莹，你真该死。”

这是周淼对梦莹说的最后一句话。

梦莹却只是笑了笑，说：“你知道吗，午夜梦回的时候，我梦见最多的就是你赤红着双眼看着我说这句话，伴随我多少年的话，还是亲耳听见你说了出来。”

孙颖晨觉得无论如何梦莹都不会是那个伤她最的深的那个人，可是她错了，她忽略了梦莹成长道路上那些阴暗的深灰色的层面，她艰难的成长史注定会让她心理扭曲。

可是如今看着隔着铁窗的梦莹，她突然觉得，再可怜的人不过如此，她总是能够将你心里最后的一丝善良逼的节节败退。

“孙颖晨，你以为你只是我和周淼之前的看客吗？也许你不知道，因为你的存在，你将白思渊一家几乎灭于毁灭性的存在。”梦莹看着她，好看的唇形说着世上最恶毒的话。

孙颖晨几乎不懂她在说什么，可是她却仿佛知道了她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现在她终于知道了周淼到底有多么崩溃了。

孙颖晨不是没有想过白思渊前段时间为什么要经历那么多灰暗面，可是当梦莹说出了她曾经做了什么的时候，她的悲愤情绪全部都土崩瓦解了，连带着她最后的慈悲也都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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