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旅行。她也曾旅行。但他们未曾一起旅行;再也没有。她去他的庄园探访他,在他的泳池里游泳——他把她称作“圣彼得堡的水中女神”——当她离开以后,他以她的名字命名她睡过的房间。他吻她的手,他也吻她的脚。他们相遇,他们鸿雁传书,直到他去世。此后,她竭力保护人们记忆中的他免遭庸俗的曲解。但是,他们仅仅一起旅行过三十英里。
他们原本可以一起旅行。假如那样就好了……假如那样就好了。
但是,他是“假设”的行家,于是他们就一起旅行了。他们在条件式过去式中旅行了。
她即将再婚。N.N.弗谢沃洛日斯基,轻骑兵军官,咣当,咣当。当她想为自己的选择向他征询意见时,他拒绝回答。“现在问我意见,已经太迟了。酒已经取出——就得喝了它。”她是否以一个艺术家向另一个艺术家询问的方式,征询他对她即将嫁给一个与她少有共同之处的人的意见?或者并不仅如此?她是否在提出她自己的假设,请求他惩罚她遗弃了自己的未婚夫?
但是这个像祖父一样的人——他自己可从来没有结过婚——拒绝给予任何惩罚或是褒奖。“酒已经取出——就得喝了它。”在情感的关键时候,他是不是习惯于用外语表达?是不是法语和意大利语可以提供文雅的委婉语帮助他逃避现实呢?
当然,假如他鼓励她对她的第二次婚姻有所迟疑,那么就会引入太多的现实,就会引入现在时。他一锤定音:喝了这酒吧。命令一旦下达,幻想便可继续。二十天以后,他写了另外一封信,信中如此写道:“就我而言,我总是梦想着如果我们能一起旅行那有多好——就我们两个人——至少旅行一个月,没人知道我们是谁,没人知道我们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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