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凯家里聚会的第二天上午,海伦娜打算和父亲一起吃早饭。他是前一天夜里从克利夫兰坐卧铺来的。他们要为她母亲去银匠铺里定做一件结婚周年纪念日的礼物。她和父亲要在萨瓦伊广场见面,她父亲在那里的旅馆租了一间卧室和客厅,是预备他来纽约办事时用的。旅馆给了他特别的折扣。海伦娜自己通常是住在新维斯顿酒店里的瓦萨俱乐部,她母亲有时候也会跟她住在一起,因为她感觉这里的氛围很合适。戴维森太太内心有大学情结,对她来说,未能加入克利夫兰的女大学生俱乐部是件令她耿耿于怀的事情。她的很多熟人都是这里的活跃人物,而她自己只是这里的熟客。在受邀就她感兴趣的某一领域作演讲时,她总是这样开始:“我本人没有上过大学。”有一次,在瓦萨俱乐部的休息室里,海伦娜看到她放下手中的最新一期《瓦萨女校友》杂志,就是这样跟俱乐部秘书讲话的。她清喉咙的声音就是对别人的命令,而她的听众中恐怕只有海伦娜不太愿意听她的演讲。戴维森太太稳重的声音继续说道:“我们打算在瓦萨俱乐部给海伦娜申请五年的会员资格,这样她就可以有个地方可去,也算是个歇脚的地方。要有个属于她的房间。”她母亲的这些决定在涉及海伦娜时,就不是单单宣布而已,而是要众人皆知。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海伦娜在瓦萨俱乐部总感到有点不自在,好像这里是她母亲的领地。然而,如戴维森太太所说,这里是市中心,方便、经济,她还可以在这里的休息室跟朋友们会面,所以每次她来纽约,还是会住在这里。
那天早晨,海伦娜还在洗澡,电话响了。是诺琳,她是用药店的付费电话打过来的。她电话里说普特南刚刚出去洗澡修面了,现在她要马上跟海伦娜见面。诺琳想要的无非就是她保证不告诉别人,但是既然她电话里没这样说,海伦娜也不能说让她不必担心。结果,海伦娜取消了跟父亲的约会,和善地同意了去诺琳家。这可让戴维森先生很是不安,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会这么急,竟然不能等到下午。海伦娜也没有明确说明,她从没对父母撒过谎。她也不太清楚,为什么诺琳不能等到明天跟她出来喝茶、喝鸡尾酒或者吃午饭时再谈。但是在海伦娜用干巴巴的声音向诺琳提出这样的建议时,电话另一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诺琳闷闷地说:“别介意,那就算了吧。我本该想到你不愿意见我。”听到这里,海伦娜收回了刚才的建议,答应立刻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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