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澈勾唇一笑，只是他戴着口罩，没有人看到他的笑容。

在手术室里看现场，远比在屏幕里面看音像资料要紧张多了。夏蔷薇几乎是咬紧牙关，目不转睛地看着手术台上的一举一动。

楚汐瑶依旧从容地看着，这些手术季攸宁都曾经做过，只是现在的她却没有上过台。她不知道，身为楚汐瑶的她，她的这双手在手术台上是否也能够和当初一样，行云流水，再创造出奇迹。

一台手术，两个半小时。即使是在空调下，夏蔷薇还是觉着手心冒汗。果然，外科手术不仅仅是要技术，还要体力。

楚汐瑶看着护士们打扫战场，便伸手拉了拉夏蔷薇的手，跟着祁云澈走了出去。

回到办公室，祁云澈看了看墙上的钟，挑了挑眉，“今天倒是没有耽搁吃饭的时间。”他慢慢地在他的办公桌前坐下，低低开口，“站了两个小时，还站得动吗？若是站不动，我劝你们还是改行吧。因为，外科医生基本上每天都是这么过来的。”

夏蔷薇没有说话。

楚汐瑶低低开口说道，“祁老师，我不会改行。我会坚定地选择外科这条路。”她的目光沉静而坚定。

祁云澈勾唇一笑，冷冷开口，“刚刚手术中当静脉窦断裂，修补困难时，采取了什么措施？”他问道的问题其实并不难。

“结扎上矢状窦前1/3段。”楚汐瑶脱口而出。

夏蔷薇佩服地五体投地，这就是她们家的瑶瑶，什么问题都难不倒她的。

祁云澈点了点头，“倒是做过功课了。行吧，今天就到这里，下午继续去档案室给我抄病例。明天一早跟着我去查病房。记住了，闭上你的嘴，带上你的心，睁大你的眼。”他的嘴角扯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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