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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风劲吹，穿过院内的枯枝，发出“呼呼”的声响，雪花像鹅毛一般从天空纷纷扬扬飘洒下来，打在人脸上，仿佛有了重量，生疼。

林悠咽了咽口水，别过了头，艰难道：“冤有头债有主，是我做的我认，林士永是我杀的，其他人......与我无关。”

不是她灭门，是她杀了林士永......林琛心中五味杂陈，半晌，他低声问道：“小悠，其实你可以报官，为什么......为什么要......”

为什么要亲自背负如此深的罪孽活着？为什么要闹到如此不可挽回的地步？为什么不能看在他的面子上......这些念头涌上心头，他却问不出口，他有什么资格这么问呢？

“报官？”林悠抬头，忍了忍又将破堤的泪水，“我大哥匿名报了五次官，每次都被驳回，禹杭衙门总有借口，不是说年代久远，就是说证据线索不足，无法立案。”

“最后一次，大哥亲自提交了证词，衙门也立了案，让他回去等消息。”

“可等回来的呢？是灭口，是劫杀！”

“知府宋起华早就和林士永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大哥死了，赖以信任的亲人变成了仇人，求助无门，你让我怎么办？”林悠终于忍不住，捂着脸痛哭起来，“我要怎么办？”

南山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安慰，此时她正悲苦痛恨，再多良善和暖的安慰都是无济于事。

林琛跌坐在地，任由冰冷的雪水浸湿衣摆，原来，事情早就不可挽回了，从他爹爹做下这一切开始，早就不可挽回了......

林悠抹了把眼泪，道：“林琛，我替爹娘报了仇，你若是要替你爹报仇，就来吧......生死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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