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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沉默着在林间穿行，期间莫忧的情绪一直很低沉，强大的自愈能力已经止住了血液的流失，但是火辣辣的痛感却一刻不停地侵蚀而来。

“一场战斗而已，有必要吗？”

南栀加快速度和莫忧并排而行，淡声问道。

莫忧直视前方，并不看她，回道：“我只是没有想到。”

“没想到什么？”南栀的嘴角似乎有些讥讽，边走边说道：“没想到你在实力远超他们的情况依然是这样的结局？”

莫忧身形一顿，转过头看她，淡漠的眸子分不出是何情绪。

南栀自然不甘示弱，依旧自顾自的说着：“如今天下，自诩天才的人总是看不起普通修者，认为自己一定无敌，实在是可笑。”

“现在看来，你也是其中之一。”

莫忧没有反驳，也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南栀转头，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淡淡的火药味弥漫起来。

“如今我十三岁，被誉为七星门甚至整个楚国年轻一代第一人，号称同阶无敌。”

南栀的双眼变得空洞，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继续道：“去年，我在一处偏僻小城中碰到一老者，与当时的我同阶，我和他切磋了一番。”

说到这儿，南栀停顿了一下，莫忧也是挑了挑眉头，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语。

“那时的我，功法品阶高于他，武技强大，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可我还是败了；那时的我羞愤、不甘甚至不可置信，但是事实如此。”

“之后我冥想一月，终于想通了……”

“有些人天赋平平，卡在某一境界一生无法寸进；别人在此浸淫一生，而那些自诩天才的人凭什么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一定要比别人强大？”

话音刚落，莫忧的心中仿佛被一记重锤砸中，整个人都楞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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