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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安知不舍的收回目光，转身将满目情思深埋眼底，又变成了人人面前那个温婉大方的大师姐。

感受到身后盯着自己的目光消失，秦穆轻轻呼出一口气，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放松。

他隐约猜到谭安知可能有意于他，可他作为九仙山首徒，身上背负的首先是九仙山的重任，凡是都是要以九仙山和世间安宁为首位的。

至于个人情感，他从不敢想，也不敢奢望。对于谭安知的喜欢，他也只能装作不在意，不知晓。

慕天音喝了大半宿的酒，听着外面清净峰弟子忙忙碌碌的声音，想起九仙老人晨时来请她的话。

有飞鸟落在枝头叽叽喳喳带来了大自然的喧嚣。慕天音眸光明明灭灭，想起六万年前，她从时间之隙第一次醒来时，在那如地狱般的世间，却遇到了那如光一般的粉团子，在那般乱世里，融化了她多年沉寂的心。

可……慕天音不敢再想下去，这四万余年，她再未曾带过任何一个孩子，一个人辗转于世间各地，又变回了曾在大荒孤独清寂的日子。

她的神殿一直都是清清冷冷的，上仙时如此，上神时还是如此，默默无闻时无人问津，名震大荒时无人亲近。

慕天音发出一声冷笑，她也曾是个对一切满心欢喜的人啊。

她活的太久了，久到时间似乎都忘了她，她也曾偷偷窥探这世间的一角，也曾满怀憧憬，后来……一切仿佛都是一个笑话。

慕天音闭上眼，不再去想那些过往，却忽而感到有什么东西落在自己身上。

睁开眼，原来是一只鸟雀，嘴巴里衔着不知哪儿叼来的一朵野花，落在她的腹间“还真是个大胆的小家伙。”慕天音说。

鸟雀见慕天音看向它，疑惑的转了转自己小小的鸟头，还胆大的走了几步，嘴巴开开合合，嘴中衔着的野花落在她的身上，似乎见慕天音也没什么有趣，展翅飞向林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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