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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沨的头发手感很好，摸在手心里软绒绒的。

离得稍近一点，能闻到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不刺鼻，像是最寻常普通的牌子。

伏星摸了一把就收回了手，看向车窗外，“还好，不油。”

是正常的，没有异变，也没有软蠕蠕一样的生物。

祈沨不予回复，他专注开车，对伏星的这句调侃也不为所动。

商场。

伏星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墨镜没有戴出来，留在了车里。

祈沨从一侧绕过来，淡淡瞥了眼倚着车门的女孩。

年纪很轻，扮熟，漫不经心懒洋洋的样子有几分神棍气质。

伏星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对方打上了奇怪的tag。

她想了一下，提议道：“祈管家，玩个游戏吗？”

祈沨挽了下袖口，不着痕迹的瞥她一眼。

“不玩。”

拒绝得干脆利落。

伏星颇有点扫兴，吊儿郎当的，“怕什么？又不碰你，很君子的游戏。”

这语气就不君子，祈沨将信将疑，倒也松了口：“说来听听。”

他也倚着车门。

偌大的地下停车场，这会儿只有两个活人。

静悄悄的。

伏星试探他：“假设现在是世界末日的前一天，而你只有一次储备物资的机会。我们可以比一比，谁挑得物资更全。”

说完，伏星看向祈沨的脸，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丝变化。

很遗憾，这人就像根木头，内敛沉稳的可怕。

祈沨就像是依着小孩无理取闹的家长，点头说：“可以。”

他也不问原因，随性插在兜里的手拿了出来，先一步往前走，看来是不打算等伏星。

伏星也不在意，若有所思看了一会祈沨的背影，这才缓缓跟上。

医院一团糟，也许有些人提前感知到了什么，来商场采购的人虽然谈不上很多，但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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