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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照顾我长大的奶奶。”牛小田强调。

“她的情况刚刚好一些，不适合换地方。还有，我们姐妹这把年纪，那就是相依为命，你不懂的。”万花很固执。

一桌子人，牛小田也不想跟万花争执，那就晚上再详谈吧！

下午，

零星来了几个拜年的，牛小田接待完，刚刚躺在床上，就听白飞进来道：“老大，荒婆婆要走了！”

“这么着急。”

“嘿嘿，没啥，上次都没打招呼。”

牛小田连忙下床相送，荒婆婆又背上那个拾荒袋子，得知消息的大家，已经聚在了大门前。

青依也来了。

“天气挺冷的，都送啥，快回去吧！”荒婆婆抬手催促。

“妈，手机揣好了，什么时候再来啊？”尚奇秀万般不舍。

“呵呵，秀儿长大了，越来越放心。”

荒婆婆答非所问，忽然转头问闵奶奶，“如烟，要不要一起走哇？”

牛小田心里咯噔一下，大事不妙。

没等他说话，却见闵奶奶上前，夺过荒婆婆背上的拾荒袋子扛在自己肩头，哈哈一笑：“老姐，就等你这句话呢，咱们一起去看天下。”

“那就走吧！”

“走喽！”

说话间，荒婆婆拉起闵奶奶的手，一阵风般出了大门。

“奶奶……”

牛小田心头悲恸，大张着嘴巴却没有发出声音，整个人也像是被定住了。

万花先是一愣，等闵奶奶的身影变得小了，这才反应过来，不顾一切地追了出来，口中着急高喊，“老姐姐，你干嘛去，你不能走啊！”

“花儿，多保重。”

闵奶奶没有回头，就这样背着哗啦作响的拾荒袋子，健步如飞，跟着荒婆婆行走在白雪皑皑的村路上，速度却快得让人眼晕。

两个穿着红棉袄的瘦小身影，终于彻底消失在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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