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医务室探望斯托克利之后一两天,我打电话告诉妈妈,如果她真的负担得起,请她寄点钱给我,我想采纳她的建议,找家教来替我补习。她没有问什么问题,也没有骂我——当她不骂人的时候,你就知道这次麻烦可大了——不过三天后,我收到三百元的汇票,再加上我玩牌赢的钱(加起来居然将近八十元,令我十分震惊),还真是一大笔钱。
我从来没有告诉妈妈,不过事实上,我用她寄来的三百元请了两个家教,一位是研究生,她教我如何解析地壳板块运动和大陆漂移之谜,另一位家教住在金舍,是个抽大麻的大四学生,叫做哈维,他帮舰长补习人类学(可能还替舰长写了一两篇论文,不过我不是十分确定)。
舰长和我一起去找文理学院院长——十一月在张伯伦舍开过那次会以后,我们不可能去找盖瑞森求助——把碰到的问题摊在他面前。就技术上而言,我们两人都不属于文理学院,因为大一新生还没有决定主修科系,但是兰德尔院长耐心地听我们说。他建议我们去找每门课的授课老师,把我们的问题解释给他们听……差不多就等于向他们求情。
我们照他的话做了,过程中每一分钟都很难熬。在那些年里,我们两人之所以能成为好朋友,原因之一是我们在成长过程中受到相同的北方佬哲学的熏陶,其中一个观念是除非万不得已,否则绝不向别人求助,甚至即使万不得已,都不开口。而当时也唯有靠彼此间有难同当的情谊,才能支撑我们度过许多尴尬时刻。当舰长进去办公室和老师谈话时,我会在走廊抽着一支又一支的烟,等他出来。轮到我时,他也会在外面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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