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爱上了你,”哦,玛侬心里在想,不是在这之前吗?在她看来,她的信、她的作品,该在此人身上激发出什么速度更快的感觉了,他,她现在知道,是唯一可能使她曾经快乐的人。
这绝不是一个仓促过程。每逢他们分别,有多少条河流的墨水在他们之间流淌啊;每当他们相逢——或者,就索性说,在同一座城市——他们很少有个人独处的时刻。沙龙交谈,连续几个小时的交谈,是他们一向的做法;在使用爱情语言交谈之前,他们先说立法者的语言。甚至到了现在,布卓还是说不出多少爱情语言。他似乎为此感到迷茫,犹疑不决,饱受折磨。他比她年轻,可在情感方面,却不如她训练有素。他有妻室: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比他还要年长。
玛侬大胆地这样尝试过:当他坐着、用手抱头的时候,她就把指尖放在他的肩上。这是安抚性的动作;而且这样使得她的手指头不再哆嗦。
有必要保守秘密。报纸把她的情人逐一指名道姓点了出来,经常出现的,是罗维。直到现在,她用公开的蔑视作为回应;难道他们就没有辩论,难道他们没有更高形式的智慧吗?(不过,私下里,这些讽刺挖苦的文章快使她流泪了;她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她和那个奇特疯狂的年轻女人戴洛瓦妮一样,要受到同样的处罚,和那个卡佩女人过去常常得到的一样的处罚呢,每当她想到这件事时。)报纸,仅仅是报纸,她还能忍受;更难忍受的是那个以司法部长为中心的八卦圈子活动。
丹东的评论传到她这边了;他声称,在完全道德的意义上,如果不是在身体意义上,她丈夫多年来一直是个戴绿帽子的。可是,他怎么可能想得出她的情况呢;他怎么会喜欢,而且承认,一个处女和一个高贵男人之间的关系那种微妙的快感呢?除了从纯粹的生理情形之外,她不可能从其他任何情形去考虑他了。她见过他妻子;自从他当上部长以来,他把她带到骑术学校去过一回;她就坐在公共画廊里,听他冲着代表们咆哮怒吼。她属于那种单调乏味型的女人,怀孕了,可能脑子里除了装满稀饭和对婴儿的情感之外,就没有任何想法了。不过,她是女人啊——她怎么能吃得消,她出声地发问,让那头公牛沉重的身子在她身体上铺开,她怎么能吃得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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