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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扬近乎咬牙切齿地盯了她一会儿，然后深呼吸，收起了自己凶神恶煞的神色，向她势弱：“江小暖同志，我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吧？”

“嗯？”江小暖好笑，故意装听不懂。

丁扬再深呼吸一口，调整自己的情绪，强迫自己冷静淡定再冷静：“对不起，我喊错了，大小姐，请问，我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您吧？”

呵，姿态够低啊，可惜，对着她有什么用？

江小暖右手手肘撑在车窗上，手背随意地撑着侧脸，眼睛瞄着后视镜，对着他慢慢地道：“唔，被你这么一提醒，似乎，你得罪我的事情还不少。”

呵呵，不遮不掩，她今天就是来收拾渣男的，替苗妙。

她不给丁扬开口的机会，一件一件细数给他听：“第一，那年我和贺云笙救了首长，但你拿枪怼着我们的脑袋，那么不客气，还把我们关了好几天！”

丁扬觉得江小暖一向是个豁大的女强人，和高夫人一样，怎么都没料到她今天会跟自己秋后算账。

但他现在有求于她，只能认栽，夹着尾巴学做人。

“第二，那年你要我帮你们孵化鸭子的事，还记得吧？特么的你就给了一百块的成本费？是不是太小气了点？我们的人工费设备费加起来没个一千两千的下的来？一百块，你打发叫花子呢？看不起谁呢？”

丁扬呼吸一滞，一百块是上面批下来的经费啊，和他有什么关系？

一千两千？

他咬了咬牙，行吧，他可以打欠条，等以后拿他私人的工资慢慢还。

“第三，贺云笙和你什么仇什么怨啊？他就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你居然带着他去做那么危险的任务？你还是不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了？你还是不是个为人民服务的君人了？哼！再有下次，我一定去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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