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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采元始终或是周采元，她的里头和身份都发生了变化，但这颗心，从始至终没有变过。

展开眼睛，她回望萧冠雪搬弄的眼神，畔的笑意亦逐渐加深。

萧冠雪，我们早晚要算这笔帐！

姜皇后环顾四周，整座花圃都是依着地势崎岖制作，亭台楼阁，上下参差，鸟儿鸣叫此间，鱼儿跃起河塘，美人、琼浆无缺，欢声笑语高飞，人间瑶池也如此。

周采元轻轻笑道：“母亲岂不闻紫衣侯的一件美事？”

“说来听听。”

周采元目光格外清净：“萧冠雪刻玉龙佩，又制作精凤钗，根据美人们不一样的等级举行佩戴。为了控制这些美人，他专门命人打造了一台象牙床，上面洒了沉香屑，让他宠*的舞女逐一踏过，但凡没有留下脚迹的，赐给珍珠十斛，如果留下里脚迹……关掉半月，饿瘦了为止。”

姜皇后听得张口结舌，万没有想到世上竟真有人的享乐能到这个地步。

姜皇后不由感叹：“此人豪奢至此，陛下无动于中……”

周采元若无其事：“他越是贪恋、纵情声色，陛下对他越是放心。如果他这等有爵位的人也跟杨阁老一样过廉洁的日子，陛下反倒更忌惮。”

这话说得别有效意，姜皇后考虑了一会，笑着点头道：“此言极是。”

席上穿梭的美貌女仆们皆是云鬓钗环，红醒目，往来穿梭，上菜劝酒。紫衣侯别具匠心，交托人把羽觞放在荷叶上浮水而下，宾客们的茶几便正好围着溪水，羽觞停在谁的眼前，谁便得自饮一杯。不必半个时候，宾客们无不是官帽倾斜，酩酊大醉的也不再小批。

姜帝咳嗽了一声，好像喉咙有发痒，便挥挥手，交托一位女仆道：“去取痰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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