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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采元叹了口：“督公真乃当世高才，美人笑乃是古籍所记载，早失传多年。剥皮的时候由脊椎下刀，要一刀把背部皮肤分红两半，再逐步用刀分离皮肤跟肌肉，很后像胡蝶展翅一样的撕开来，这可不是一年两年能练出来的刀功。”

程程以为周身都在发凉：“他真是残暴。”

残暴？她们害人的时候便不残暴吗？

周采元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递过去，神采如常：“马车我经雇好，农姜里什麽都有，小蝶也在那边，你们彼此可以照应。”

周采元真是个奇人，对仇人极狠，对她却极好。程程惊诧，一时不晓得该说什麽好，很终只是劝道：“好，我马上修理好，我们一起走——”

“我不走。”周采元如此说。

“为什麽？”程程受惊地瞪大眼睛。

“因为……”周采元停下一会儿，眉梢闪过一丝冷冽，“因为有一个人，也务必承受惩罚。”

程程倏然抬眸瞧着她。

程程内心闪过一丝珍视。

周采元戾气很重，金玉和姚珊瑚虽然不是她亲手所杀，但却是她一手设计。

跟如此一个心机极深的女孩子在一起，她应该感应害怕才对。

程程不害怕。

金玉不断压迫无辜女人，用打劫来的财产过繁华糜费的生活。

姚珊瑚靠着一张清纯的脸，踩着他人的鲜血往上爬。

老天爷没有给她们惩罚，因此周采元才会发怒。

这个世界，始终都没有所谓的公平。

善良的人得不到美满，恶毒的人活得放肆。

“我不晓得你还要对付什麽人，但我晓得继续留在天姿国色楼很凶险，跟我一起离开好不太好？既然金玉经死了，你可以从新开始生活。”程程忍不住挽劝。

周采元眼底透出冰冷：“老天爷留下我这条命，本便应该爱护。惋惜无论重来多少次，受过的凶险始终都在，这里！”她指着自己心脏的方位，“在告诉我，不要放过他们，那些欺骗、倒戈、虐待，有亲人死去的痛苦，始终都不要忘掉，这是我活下去的很大能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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