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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了？”

“挂了。”

“做的好。”

“谢谢大哥夸奖。”

张三恭敬的将手里的电话递到旁边纹了龙纹身的男人手上：“黑哥，多谢你帮我卡了信号。”

“嗤。”黑青不屑的嘲笑了一声，直接把手机在地上砸了，用力的踩了两脚：“你手指头都舍得断了，我帮你卡个信号算什么。”

明明是如此嘲讽的语气，可张三就当做听不见一样，没有说话，依旧恭敬的站着。他的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手上还包裹着厚厚一层纱布，明显能看出来左手少了一根小拇指。

“张三，手还疼吗？”大哥沙哑着声音问了一句。

“疼。”张三没有撒谎，低着头回道。

“疼就对了。”大哥阴沉沉的一笑：“疼你就能记住，对别人要更狠一点，把那些没用的同情心都收了，知道吗？”

张三点了点头，没有任何反驳，依旧乖乖的垂头应是。

“黑青，好了，现在张三已经帮你把第一步做好了，后面的就看你了。去吧……”

“是的，大哥！”黑青应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小心一点，别被抓太多人，咱们人不多了。”大哥又叫住他，嘱咐了一句。

“您放心吧，我会小心的。”黑青嘿嘿一笑，大步离开了。

等黑青走了，逼仄的房间里就剩下大哥和张三了。张三还没被允许离开过这间黑暗的房间，这几天，他已经习惯安安静静的站在角落里。

“你后悔那天切断手指吗？”大哥也没有离开这里，而是问了张三一句。

张三顿了一下，隔了半天以后，摇了摇头：“不后悔，既然做了，就是下定了决心，所以我不后悔。”

没错，他不后悔，只是手上的疼痛，会让他不断的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也就是他给齐煜打电话，留了信息后的那一天。没有姓名，大家都称呼他为“大哥”的男人问他，这个世界这样对他们真的公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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