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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在聂云婳将绳子截断的一瞬间，没有了灵力的护持，凡间的东西终究是十分朽脆的，一下子就在雾气力量的绞杀下化作了飞灰。

聂云婳低头只看了一眼，还没说话，就听那声音似乎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你不要命了？！”

聂云婳将扇子收了，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要命啊，不过我更要好东西。”

“无知小儿，就算真有什么好东西，有命拿没命享用又有什么意义？还有，你抛弃朋友毫无善念，简直猪狗不如！”

聂云婳一面听他骂一面掏了掏耳朵，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来：“您是在说什么呢？”

那声音顿了一下，忽然又放缓了一些，道：“我也是好意提醒你。”

“好意？”聂云婳啧啧出声，饶有耐心地悬在半空跟他说着话：“你这时候出声，实在太奇怪了。”

“哪怕我一开始想要截断绳索还有一些顾虑，你一出声我反而更坚信了自己的选择。”

那声音似乎十分震惊：“为何？你难道不觉得我说的话很有道理？”

“我觉得有道理啊。”聂云婳点点头：“如果是寻常人，自然也会如此想的。可是……”

她收了笑容，目光变得有些冷冽：“你我非亲非故，我发誓从未来过此处，也从未听过你这声音，你凭什么帮我？又有何动机提醒我？”

那声音反应倒还很快，冷哼了一声，义正辞严地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就算在秘境也会有善良之人。”

“这一点我不否认。”聂云婳点点头：“可这是试炼啊！”

她指了指山峰下方的大地：“挑选传承之人，必定要十分公平，你忽然冒出来让我怎么想？或者我换一个说法，你是以什么身份来提醒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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