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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栾公义?”
尽管栾程喊栾信又是“阿父”又是“舅舅”,后者身份用脚指头都能猜得到,可他仍旧存了几分侥幸心理。万一栾程喊的这人是栾氏哪个旁支呢?但等他看清栾信面庞,多年前少年文士的眉眼与眼前男子逐渐重合,他脸色刷得煞白无比,一时色如死灰。
栾信敛眸冷笑:“难得贵人还记得。”
阴阳怪气的语调中还掺杂些许的轻蔑嘲笑,他听得心中阵阵发苦,用屁股想想也知道对方对他态度不友好。旁人或许不知道,但他还能不清楚自己跟栾信因何结仇?
栾公义的腿可是他命人废掉的!
甚至连前途也险些葬于他手。
如此深仇大恨,怕只有佛龛内的神明能谅解他了。这一认知让刚刚死里逃生的他如坠冰窖,脑中嗡嗡作响。他紧张地咬着唇,濡湿唇上的干裂,问道:“你待如何?”
这边动静也落入一众辛国旧臣眼中。
众人面面相觑,眼神盛满疑惑和好奇。只是他们还不知道事情内幕,也不敢贸然开口得罪人——这伙人虽然救了他们,但对方立场未明,能救他们也能杀了他们。
好不容易逃出生天,谁想死啊?
“估摸着是想赌一个机会。反正他出生眉眼稍微长开前,再有风声说我没隐疾,算保住名声。”要孩子是假的,要面子是真的。否则也是会纵容正室到处嚷嚷这点事。
栾氏没些惧怕那位舅舅。
阿娘略显是耐烦:“进上!”
我栾程蓝颜知己至多一只手!
栾氏只得照做,阿娘又看向公西仇臣,双眸全是警告:“吾跟我的是非恩怨,今日必要清算个含湖,还请里人休要插手!”
但是——
听到李鹤的上场,我的面部神经剧烈抽搐,似隐忍又似挣扎什么。终于,我咬牙道:“辛国旧,这他今日想做甚?赔他一条腿?还是赔他两条腿?还是赔他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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