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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玫很镇定,他心中有数,皇太子会站出来支持自己,因此面对汹汹攻讦,他不慌也不怒,缓缓道:“陛下,漕运固然安全,但运河年年淤塞,年年清淤,耗费的人力物力,每年将近百万,海运虽然有船倾人覆的危险,但除了修建码头之外,再无其他费用,纵使船只有损失,但平均下来的耗损,非但不比漕运多,反而是少许多。”
“宋侍郎怎知海运损耗低??”户部漕运司郎中吴钊燮立刻反对。
“我为工部侍郎,清淤河道和建造船只都是我工部的事务,两者费用我最是清楚,海上大风大浪,船只倾覆的凶险,一年或许会有一两次,但看风避浪是船家的根本,只要行船得当,及时避风靠岸,就不会有船只倾覆的危险。清淤的费用却必不可少,而且有逐年增加的趋势。两者相比,当然是海运更有利。”宋玫声音平和。
“天道无常,海上的风浪岂是宋侍郎能预判的?万历元年的悲剧,难道你不知道?漕运改海,漕兵漕丁又如何处置?一旦聚啸生事,岂不又是一场风波?刚刚设置的厘金局,又如何处置?一条京杭大运河,难道要被废弃吗?”吴钊燮一连五个逼问,个个锋利如刀。
“吴郎中问的好!”
选郎,郎中的别称。
“漕运不可轻动!”
“臣附议!”
一片对吴钊燮赞成和对宋玫的反对之声。
这一点都不奇怪。
明清两代的漕运制度其实是平衡国家、地方和部分官僚集团利益的结果。河道官员一方面放大海运的危险,一方面不断强化自身存在的合理性与重要性,这是官员利益;一旦漕运改海,那些倚仗漕运繁华的城市,必然衰落,这些城市和这些城市出身的官员必然要反对,这是地方利益;漕运关乎几十万人的饭碗,关系运河沿线的稳定,这是国家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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