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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娥对周宁很关心。一次，大概是秋天，周宁来了经期，肚子疼，大半夜疼得在床上发颤，刚刚好宿舍里的红糖用完了。

素娥就顶着风雨出去买，超市关门，他就一间间店铺找下去，等回到宿舍时，头发和衣服湿哒哒像水泡过一样。

毕竟女人更了解女人的难处！

素娥被冷得浑身发颤，心里却暖洋洋的。

素娥有一本小册子，藏在他的背包里，里面记载着各种各种古怪的日期，这些日期不是周宁生日，就是周宁剪短发的时间，还有谈恋爱第一天，写得满满当当，一滴水都滴不过。

时间过得很快，春节如期而至。

素娥千里迢迢地回老家过年，发现家里的房顶翻新了。

素娥父亲没有责备他，家里也没人提起此事。大家习以为常，一起吃过一顿其乐融融的团圆饭，然后一面吃喝零嘴一面看电视一面聊天。

按照老家的规矩，吃完饭后要去神祀烧香的，就是在家门口点一把香，挨着村子的神祀一家家上香，期间不能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说话。往年都是素娥哥哥去烧香，今年素娥主动请缨，愿意拦下这件重活。素娥父亲欣然同意。

一路上很黑，素娥走在冷风之中，一句话也不敢说，风把香线吹得发亮。期间有许多熟人，彼此擦肩而过，默不作声。

要不了多久，素娥顺利完成任务，然后急匆匆赶回家。

等他回到家中，原来几个兄妹都回房间睡觉了。客厅里只剩素娥父亲一人坐在黯淡的灯管底下，他忽然对素娥说:

“素娥呀，啥时候带个女朋友回家呢？”

素娥抬起头，看着年迈的父亲笑了笑。

父亲依然绷着一张脸。

“我问你什么时候带个女朋友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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