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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路过那尊独特的鱼缸时,信繁心中却再也没有了欣赏之情。
他清楚地看到水面上漂浮着几条鱼的尸体。而朗姆只是惋惜地说:“是时候换一批了。
信繁忽然有些理解那位先生和朗姆策划的某些实验了,或许在他们心中,人命也如同鱼类般低贱,是可以拿捏在掌心玩弄的存在。
门外,某人就伫立在不远处等候着。他的浅金色头发在昏暗的灯光下依然顽强地熠熠生辉,与周围的黑暗格格不入,却相辅相成。
见他出来,波本似笑非笑道:“要在附近吃饭吗?”
“你确定这种荒郊野岭还有餐厅?”信繁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还是劳烦你跟我一起赶最近的航班回日本吧!”
“这么着急?”
“再晚一些的话,说不定琴酒就没命了。”
波本顿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那的确应该尽快回日本。”
就这样,两个各怀心思的人一起搭上了最近一班从罗马返回东京的航班。
信繁已经将近一天一夜不曾阖眼了,他的头都不免因此而胀痛。托波本的福,回程他总算做了个不错的位置,可以好好睡一觉。
然而某人却不肯让他这样平常但基本的诉求得到满足,从上飞机开始,波本的嘴巴就没有停过。
“虽然你是当着我的面易容的,但这种技术果然还是很神奇。”波本凑近信繁的脸,将他上上下下好好端详了一番,感慨道,“哪怕是这么近的距离,我竟然还是看不出易容的痕迹。”
信繁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半拢着,反倒将他的面容衬得高深莫测:“要是能被你看出来,恐怕也过不了海关。”
“这倒是。那贝尔摩德呢,她也看不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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