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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澜音眼神微闪，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显彰，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

朋友？

霍显彰听着这两个字，只觉得有些可笑。

他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他和顾澜音之间的感情定位，会从夫妻变为朋友。

他就这么盯着她看了很久，眼神里好似藏了无数的心事。

如果是以前，顾澜音想：她一定会想尽办法猜他的心，可现在，对于想要了解他的欲望，已经没那么强烈了。

可能感情就是这么一回事，越是好奇，爱就越是浓烈。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失去了探究霍显彰的好奇心。

他沉默了很久，忽然问：“既然喜欢起笙，为什么抗拒跟他结婚？”

顾澜音表情变了变，垂下的双手悄然捏紧，仍然温淡着语气回他：“我没说过我喜欢他。”

她的反应落在霍显彰眼底，就像是在掩饰什么一般。

有些事，即使不说、不承认，可已经从她的潜意识中，清晰的传达了出来。

就像是过去，他能够一直高高在上的掌控她的所有，正是明明白白的感受到，顾澜音离不开他。

霍显彰像是还要说什么。

担心他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顾澜音当即开口道：“如果是作为朋友，你来探望小宝，那我很欢迎。如果是别的……抱歉，我不想谈论这些。”

霍显彰微不可察的挑了下眉，他朝顾澜音走近一步。

两人间突然拉近的距离，让她本能而生一丝紧张，呼吸之间皆是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

他声音落在耳畔，低低沉沉的：“小宝一直管我叫爸爸，在他心里，我就是他的父亲。你觉得我们这样的朋友关系，能维持多久？”

顾澜音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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