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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歆又看了一眼鲁平的手，心中微微有点意外。庄稼人的手一般都会粗大宽厚，鲁平的手却很细嫩。

“鲁大哥，这些人都是和你一起出来的么？”

“有几个是同村的，其他人都是路上遇到，就一起走了。”

宋歆点点头，这很符合流民的特征。

“鲁大哥，我有些困倦，想小睡一下。”

“好说，小哥只管睡便是，喂，你们两个去阿娘那里去，别扰了小哥睡眠。”

两个女孩似乎很不情愿，嘟着嘴不知道嘀咕着什么，但还是不敢违逆阿父的意思。

宋歆摇着头笑了笑，取过一张羊皮盖在身上，可是他却没有睡觉，而是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他觉得，气氛有些不同寻常，总觉得这个人有点不对劲。

感觉宋歆的呼吸渐渐平稳，鲁平才回到自己的车子上。他的妻子拿出水囊给他，却露出一副很害怕他的样子。像是一个被家暴了很久的女人那种特有的表情，胆小，怯懦，却又想极力讨好丈夫。

鲁平默不作声，接过水囊喝了一口，“噗！”马上就吐了出来。

“这是什么，都馊了！”鲁平小声骂道，生怕吵醒了宋歆。

女人就像是浑身触电了一样，立即取出帕子来帮鲁平擦拭，眼睛却根本不敢和丈夫对视。

“没用的东西，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鲁平压着声音低声骂着，女人马上唯唯诺诺地答应着，却一直不敢抬头。

奇怪的是，两个女儿见到母亲受气，却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是习以为常了似的。这时候她们的麻木样子，和之前顽皮可爱的时候判若两人，仿佛是刚刚表演结束的演员。

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让宋歆看在了眼里。

“他的老婆手脚粗大，看起来很苍老，看来这个鲁平也是个好吃懒做的家伙。他的手看起来那么稚嫩，怕是家里的农活都扔给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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