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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然赢了。

千岛湖畔岸上的众人，看得分明。

但是，他们都没弄懂，陈然到底是怎么赢的。

仅仅只凭一道水珠？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我会输给你？"

天邪道君浮在湖面上。

他的意识，在渐渐消失，因为道心已经碎了。

他，活不了多久了。

现在，支撑他没有死去的，是一份执念。

他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他不懂，为什么自己倾尽全力，把他十年攒下的所有红尘之气全部释放，最后。却比不上陈然随手取来的一滴水珠。

"我说了，你的邪门歪道，比不上我修得道。"

"破铜烂铁就算再加粉饰，它的价值，能比得过瓷器吗？"

陈然摇头。

"你修得道，是指什么……"

天邪道君死死盯着陈然。

破铜烂铁。

这么多年，陈然是第一个，将他所奉承的道，称之为破铜烂铁的人……

天邪道君虽然输了。

但是，他对这句话，属实不服！

虽然，他的道。算不上当今世界第一，但也不会不堪到这种地步吧？

陈然没有说话。

天邪道君苦笑说："你对一个死人，还有隐瞒吗？我只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而已。"

陈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随后，嘴中缓缓吐出两个字。

只有天邪道君的能听见的两个字。

"仙道！"

天邪道君的眼睛，缓缓睁大。

他的目光，慢慢滑落到了。自己头顶上，那片漆黑如墨的苍穹。

他的目光，渐渐失焦。

原来是这样吗？

怪不得，你会称我的道为破铜烂铁。

怪不得……

我会输。

原来，你和我，不是来自同一个世界吗？

天邪道君有些想笑。

他在邪道之中求索时，也曾问过，这世上是否真有天外天。

不过，因为他的境界低微，根本接触不到那个世界，所以，他一直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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