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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行在宓羽湖地界幽窄的巷子里,清卿不知道为什么,竟能把自己每一声沉重的呼吸听得清清楚楚。西湖多水汽,每长长地呼出一口,都觉得空中有什么东西凝结在身旁,压得自己更要喘不过气。任思渊就在自己身旁走着,脚步轻快,一言不发。清卿不愿走得太近,又不敢离他太远,只是觉得脚下湿漉漉的,只好踮起脚尖来,小心翼翼地前行。
四周分外寂静,连谁家门前的看门犬翻个身,清卿都听得一清二楚。只是跟着思渊一拐弯,却是忽然一阵乱哄哄的喧闹声传来。
此时二人离得目的地尚远,清卿却已然能听清不少起坐喧哗之声。覆盖在人声之上的,还有乐舞声热闹非凡。清卿离山日久,却也是第一次听这喜庆日子的庆贺之乐,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古人所谓说“呕哑嘲哳”,恐怕就是如此吧。
只见任思渊脚下丝毫不停,轻车熟路地就在门口报上姓名,递上礼物。跟在他身后,清卿不禁拉了拉身上的黑袍。自己飘零小半生,怎地也沦落到穿着一身宓羽黑袍的地步?若是自己当真于今日殒命,也要把身上的黑袍撕碎了,穿着青衣去见师父。想到此处,清卿不由得轻叹:只愿日后黄泉之下,师父同门莫要将自己逐出师门,也就心满意足了。
待得坐定,清卿悄悄放下黑袍的帽子,向四周望去。只见张灯结彩之处,皆是火红,倒不知是谁家的喜事。侍者穿梭于杯盏桌椅间,所置物事,尽皆成双成对:左右立柱上贴着大红的“囍”字;蜡烛护着火,左右并排立着;还有画工粗糙的一对鸟儿,也繁杂地绘在众人的茶杯之上。清卿端起面前的瓷杯,只觉得画工粗糙,远不能和师姑留在山上的画作相比,不得不烦心地甩甩脑袋,连杯带盖儿地丢回桌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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