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不用帮忙吗？”迈克尔问道。

“不用，”凯辛说，那个小袋子几乎没什么重量——牙刷、剃刀、睡衣，还有他哥哥带到医院的东西。他们肩并肩地站在那里等电梯，气氛有些尴尬。

“我找到一份新工作，”迈克尔打破了沉默，“在墨尔本，一家小公司。”

“那挺好的，”凯辛说，他梦到了达夫，梦到自己跟达夫一起走在一条街上，然后不知怎的，达夫的脸变成了沙恩·迪亚布的。

“两周后上班，我想我能过来一星期左右。我可以帮你修建那个老宅子，倒不是我建过什么，但我还有些健身房练出来的肌肉。”

“不需要经验，只要有力气就行。”

电梯来了，空的。他们走进电梯里，面朝门站着。

“乔，我想问一下，”迈克尔说，他的眼睛盯着楼层指示板，“我一直在想……”

“什么？”

“不带武器就去那里，那不是去自我毁灭，对吧？我的意思是……”

“那是一种极其愚蠢和傲慢的做法，”凯辛说，“那是我的专长。”

“还有别的事。”迈克尔说，“我跟薇姬谈过了，妈妈给了我她的联系方式。”

“谈了什么？”

“她让我跟你说，你可以去看孩子，她也已经跟她的伴侣说了，孩子是你的。”

凯辛的呼吸变得急迫：“她告诉那个孩子了吗？”

“告诉了。”

电梯停了下来，门开了，维拉尼站在那里。

他和迈克尔握了手，他们穿过玻璃楼门，下了斜坡，沿着楼侧的路继续走。阵雨刚停，云层被风吹出了巨大的锯齿形间隙，露出亘古不变的天空。

“过几天见。”迈克尔说。

“买些手套吧。”凯辛说，“工作手套。”

菲纽肯把车停在了维拉尼的车后面，他是来接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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