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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从刚才就一直在哭，这会儿更是哭的脑袋眩晕，眼前一阵阵发黑，他怎能不自责？

可他的过失，永远无法弥补在乌拉那拉宝麦身上了。

这么苦的一生……

“我对不住你……我让你吃了太多苦了我对不住你……”

“正是因为吃了太多的苦，所以一丝甜蜜就足够释然了，现在细细品一下你给的偏爱，真是比蜜糖还甜，真的不要自责了。”

相比夏宝麦和四爷的痛不欲生，乌拉那拉宝麦异常平静。

这一生并非全是苦楚，她真的满足了。

“真的不必勉强啦，夏夏，四爷，我这一生其实也就是精神上苦了些，但物质上我未受过任务委屈。”

“不过，我精神上的痛苦已经得到安抚，晖儿有不错的人生，我也被四爷偏爱过，这两件事足以令我瞑目了。”

“如果真的有来世，那我也不想做人了，我想当一阵风，想去哪里去哪里。”

说道最后，她忍不住又笑了起来，风自然感知不到喜悦，但也感知不到痛苦，不必为任何人牵挂停留，自由自在，多好。

“还有十秒。”

小八挂着哭腔报时。

“夏夏，四爷，放下对我的一切执念，好好过日子，要永远快乐~”

“永别啦！”

“宝麦！”

夏宝麦和四爷异口同声的喊了她的名字，但她永远都听不到了，因为伴随着她那句永别，她洁白如云的精神力彻底消失。

她按照既定的程序，被送往总部的储藏库，或被总部拿去研究精神力的更多用法，或被用于其他，总之，整个世界与她再无联系。

她消失了。

夏宝麦清晰的意识到这一点儿，她眼前一阵阵眩晕，脑中不断闪现乌拉那拉宝麦过去承受痛苦的一幕幕，每一幕都令她心口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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