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凤国，女帝是自责的，凤国的国力每年都在下降，这是不争的事实。凤国皇室本身也乱了，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正是因为如此，女帝才更要伏案工作，一刻都不能喘息，一刻都不能停歇。她背负了一个家族的兴衰，必须得尽力。

从前，她犯了错误，她知道，所以她现在得弥补错误，不能把烂摊子全都丢给殷无双。

在女帝看来，她这条老命值不了几个钱，凤国若能治一时不亏，若能多治一日血赚。

女帝一直在拿自己的命耗着，所以才会险些猝死在睡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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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厢，因为殷无双这般治疗，女帝的脸色也逐渐回归到正常人的模样，只是身子还有些虚。

女帝躺在床上，看着针脚精美的床幔，低低问道：“让朕死了，你不就可以继位女帝之位，然后去救出老九了吗？”

老九，指的是凤倾城，殷无双的母亲。

“能救的话，还是不能袖手旁观。”殷无双的唇瓣微微发白，声音很低：“你可是我的皇奶奶。”

当初，她的确和女帝有过约定，等当上女帝，就能去救被困在极寒山中的母亲，而女帝也说过，只要自己一死，女帝之位就是她的。

话虽如此，但殷无双总不能见死不救，如果眼睁睁看着女帝死而不施救得到的帝位，殷无双不稀罕。

“皇奶奶？”女帝笑了几声，闭上眼：“这一声‘皇奶奶’，朕还以为朕等不到了。”

她一直都知道孙女是怨恨她的。

殷无双没有说话，不置可否。

两人又沉默了片刻，女帝忽然道：“你知道吗，朕其实想帮你救出你母亲，但朕无能为力，朕的灵魂，在开启血誓之石后，就经不起撕扯了。”

凤倾城被困在冰封雪域的极寒山万年冰中，想要放出凤倾城，就需要凤国的帝王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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