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帝看向自己，凤无双低下头，抿唇不语。

她知道皇奶奶一定是愤怒的，但她相信皇奶奶一定也慌了，因为她的血誓，是货真价实的，她没有撒谎。

至于唐飞龙有没有死，凤无双也知道她的皇奶奶一定能查到，等皇奶奶查到后，皇奶奶自然也会怀疑起殷无双，同时，也能理解她今日所作所为，实在是迫不得已。

若非每个人都坚信殷无双是无错的，她也不会选择在这种情况下立血誓。

看到凤无双低头，女帝收回视线，心乱如麻，她看了看四周，挥挥手：“都散了吧，朕乏了。”

“恭送女帝！”百姓与官员异口同声，恭送女帝回宫，待女帝回宫后，各自作鸟兽散。

因为女帝极少如此抛头露面，所以女帝召集百姓时，国都内上至佝偻老妪，下至三岁孩童，莫不一一到场，这么到场的后果，就是让消息传的更广。

女帝其实可以下死命令让所有人保守秘密的，但已经没必要了，因为大家心里都清楚，国内不缺他国的眼线，私下传递消息比谁都快，她也没那个能力与精力迅速抹除别人的记忆。

更重要的是，女帝也不想保守这个消息，她知道外界对凤国皇室已经有多种猜测，好的坏的都有，别人念叨没问题，但自己的臣民，不能跟着念叨。

当一个国家的多数臣民，都对掌权者报以猜忌时，掌权者的权力就不稳固了，乱国之日近在眼前。

女帝得想办法安抚臣民之心，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她也想看看到底是凤无双当真愚蠢，还是殷无双当真邪恶！

“郡主……”凤无双的婢女，在凤无双身边轻声开口，眼神担忧。

“不慌。”凤无双望着殷无双和白羽离去的方向，眯了眯眸子：“派人监督九公主殿，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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