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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之前就有所预料，但在得到陆渊的肯定回答之后，廖明大师还是一阵沉默。

其实他之所以如此痛快便将《六脉神剑》剑谱交给陆渊看，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于他根本没认为这《六脉神剑》是一门真的可以练成的武学。

在他看来，这《六脉神剑》更像是一名武功高强的前辈极纵想象而创作出的一门虚假武学。

不说其他，就说书里面将真气在指端凝聚成一柄气剑的设想，在了明大师看来就是异想天开。

‘真气离体之后还能在外面形成一个循环？’

在了明大师的认知中，这就跟说人可以飞一样。

因为本身也是一名修为精深的武学高手，自认为哪怕功力再增加五十年，也绝不能做不到书中所说的那样。

再加上天龙寺方丈的口口相传中，除了开创本门剑法的前辈以及三百年前一名前辈之外，再无其他人练成，了明大师对这个认知自然更加确信。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将《六脉神剑》剑谱随手放在蒲团之下，得知陆渊精擅一阳指之后，没怎么多加分辨就允许陆渊参阅——

因为他本就没把这《六脉神剑》当回事，自然也就不在意了。

甚至于在他心底，还隐隐有一丝不好明说的羞赧，以为陆渊看到《六脉神剑》剑谱之后会失望。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被自己视为虚假武学的《六脉神剑》，竟然真的可以修炼成功！

“阿弥陀佛！”

了明大师长诵佛号，双掌合十问道：“施主，恕老僧冒昧，这《六脉神剑》……真的可以练成吗？”

其实他想问的是，陆渊是怎么练成的，不过这毕竟关系到陆渊的秘密，所以才换了一种问法。

“自然可以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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