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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悦脸一沉，目光里的恨意像刀子似的插过来。

谢铭月摸摸鼻子，却笑了，「哦，忘了，你不会说话。」

「……」如果是可以，韩悦定会杀了她。

女人很郁闷的事，即是在情敌眼前丢尽脸面。

韩悦也是这般，看着风姿明艳的谢铭月，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她带着任务来，钻不得，逃不得，还得面临她。

「别生气，不会说话不打紧。」谢铭月笑着，坐在她眼前的杌子上，又从自己带来的篓子里抽出几本书来，拍了拍，「啪」的扣在桌上。又取出笔和纸，喃喃自语般喃喃。

「没有字典的年代太晦气便了。等战斗结果了，我必然让爷差些人编写一本字典，造福子孙后代……」

韩悦当然不晓得她说的字典是个什么鬼，但她却是一个伶俐的女人，从谢铭月的表情与举动，便能够判断出来，她是要让自己经历书上的字，来表燕想表燕的意义。

「啊……唔啊……」

韩悦不再忸怩，大步走了过去。

「你想说什么？」谢铭月周密看着她的嘴，眉头微皱。

没错，她是会唇语的。可韩悦的环境不一样。在她的舌头被剪去了以后，不但用饭与品味是大问题，她的发音和唇形，乃至嘴巴到下巴的曲线宛若发生了少许转变，即使是唇语专家到了她的眼前，一时半会也搞不清她究竟要说什么。想要明燕，需花时间磨合。

「唔啊啊……」韩悦又比又划，极是发急。

谢铭月默了默，半猜又悟地问她，「你是想说……贡妃娘娘？」

韩悦一愣，面上露出喜色，重重点头。

谢铭月微眯眸，又问，「是贡妃让你来的？」

韩悦紧张地点点头，眉头一蹙，嘴里「唔唔」有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门口，像是急于把话说出来，却又表燕不了，漂亮由于烦躁变了形状，看上去让人未免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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