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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如娜没有回头，眉头轻轻松开，拭了拭眼泪的泪意，「打完了仗，他就会回归了。」

绿儿扁了扁嘴巴，感叹，「侯爷再不回归，只怕老夫人又该找夫人的繁难了。」

燕如娜轻轻笑着，「千年的婆媳，万年的冤家，她不找我繁难，那才怪了。」

绿儿看她心情好，也跟着笑，「或是夫人性格好，要换了我，可就受不住了。」

「绿儿。」燕如娜黑眸浅眯，换了话题，浅笑道，「去借我寻个大夫来。」

绿儿大睁着一双黑暗的眼，「夫人身子不舒适吗？」

燕如娜缓缓回身，抱了抱自己单薄的身子，靠在窗边的美人榻上，唇角的笑容，在晨光的清风中，显得格外的安谧，「我葵水有小半月没来了，差了大夫来瞧瞧。」

绿儿惊愕一下，愣愣看着她。半晌儿，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惊又喜，「奴仆这就去汇报老夫人。哦，不不……找大夫，找大夫……」

这姑娘语无伦次地跑出去了，燕如娜脸上浅笑未变，掌心轻轻抚上了小腹，「侯爷，但愿你赶得及回归看孩子出身。」

两个月后，永禄元年三月。

陈大牛没有回归，却警察把在临安抓住的顾阿娇押解回了都门。

顾阿娇身份分外，又事涉燕绵泽，关系浩繁内幕，燕有望没有让刑部之人插手，前往接人的是锦衣卫副批示使队一。当日，顾阿娇便被队一押入了锦衣卫诏狱，从此，再没有出来。

将于马卓却在几渺远，前往探望过一次顾阿娇。

诏狱暗黄的灯火下，不知顾阿娇与她说了些什么，出来时将于马卓表情极差，晕倒在了诏狱门口的台阶上。是队一关照元祐，把她用软轿抬回去的。

自从都门城破，燕绵泽的宁贵妃便被宣布了「殒命」，活下来的将于马卓被元祐安设在城南的一处别院里养病。她受伤颇重，这些日子才根基好，气色也好了许多，但内心有事，全日愁云惨雾，非要回哈拉和林去不行。如果不是元祐几次三番央求，并告之她降央就要来都门接亲，她也不肯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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